一路上,我是「玩小孩」長大的:國中的時候,有爸爸好友的小孩,讀中低年級的女生;過了不久,約略是我高中時,大堂姐的兒子出生了,我幾乎從他三四歲的時候,陪他玩到國中。而在這期間,我讀大學的時候,二堂姐的女兒也出生了,我從她還是嬰兒的時候,一直陪他玩到快國中(女孩子小的時候真是愛哭鬼)他們搬到南部以後。而現在,我已經滿31歲了,仍然有舅舅的小孩可以玩,他們分別是7歲、8歲,個性截然不同的兩兄弟。如果說他們跟前面堂姐們的小朋友有什麼不同的話,那就是「輩份」!這兩個小鬼一直是叫我「哥哥」的(算是表哥)。這篇試著以他們(弟弟的觀點)的角度來看看我自己...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孝光哥哥是「我的超級大表哥」,這是有一次在公園別的小朋友問我「他是誰」的時候說的。一直到很大了,我才知道,就年紀來說,別的小孩都要叫個叔叔或舅舅了,可是,他就是我的哥哥,比家裡的哥哥更棒的哥哥。
孝光哥哥是一個很不一樣的「大人」,應該說,我們從來沒把他當成「那種大人」,就是叫你來只是摸你的頭親你一下,問「功課寫好沒有」然後就叫你到旁邊玩,他看他的新聞,那種無聊的大人。他一直都跟我們是一國的。比方說他跟我們玩,就是很認真的想跟我們玩,不管是下象棋、大富翁、積木、鬼抓人、戰鬥陀螺.......什麼都一樣,他總是可以玩得跟我們一樣開心,一樣會喊著「你犯規,重來」的那種人。當然,爸爸媽媽偶爾也會跟我們玩,姑姑也是,甚至連家裡的菲傭也會跟我們玩,但是他跟他們那種大人不一樣,孝光哥哥是真的用小孩的心在跟我們玩的,所以跟他玩都特別好玩,我們也不會真的把他當成大人。一直到長大,經過這麼多年我才知道,這種大人是非常少的,連最疼我們的姑姑也做不到,所以我們也常常會直接喊他的名字。不是隨便的大人都能有這種待遇的呢,必須跟我們同一國才行。
不只是我跟緯緯這樣認為,連賢賢和我其他的朋友也是這樣想的。
我記得有一次我們拿媽媽給我們的椅墊,鋪在外面的走廊上,把戰鬥陀螺戰鬥場放中間,就跟緯緯和林立祥開始決鬥。哥哥他來了,喊著「你們在玩什麼?戰鬥陀螺?我也要玩!」然後馬上擠一個位子跟我們坐一起,不嫌地上髒、不擺大人架子,就跟我們一起坐下來玩了。很快連林立祥都知道「這個哥哥會陪我們玩」然後也把陀螺借給他,告訴他好多陀螺的名字,還有哪一個強這些事情。就像我說的,他跟我們是一國的,所以他聽得很有興趣,也很想學。不知為何,我甚至覺得他會想去買一個自己的來跟我們玩,他就是這樣的大人。
不過,他還是一個會教育我們的大人,他跟姑姑一樣喜歡看我們的作文,會提醒我們要收玩具和書本,還有要多吃飯不要一直吃糖什麼的。不過,說到孝光哥哥,我還是會直覺的想到他是一個「玩伴」。他教過我們象棋、撲克牌、盪鞦韆、扯鈴、籃球和游泳,每年夏天還固定送自己繁殖的獨角仙給我們養。哥哥家還有兩隻貓、兩個魚缸、一隻角蛙,最近還來了一隻倉鼠。要不是媽媽不喜歡的話,哥哥本來要送我養,我超級想要的......。我到現在還很好奇,究竟有什麼是他真正不會的東西?想到這裡,我突然想起「月光寶盒」裡面那個曾志偉演的孔明,無論什麼,總是搖著扇子說「略懂,略懂~」哈哈!